数实在是高不可攀,云县这里有钱人实在是太多了,可有政审分的人却没那么多,能买进来住在这里的,都是行善积德的富贵人家,剑如,你们促进会那个郝嬢嬢说不准就住在这里。”

王剑如摇头道,“哪能呢,没见千金堂的女东家也住城里么,从西门进城,堵车非常厉害,事务繁忙的那些人根本没法往这住,郝嬢嬢的工厂在城北,她家就住在城北一个二层小楼的院子里。”

她撇了撇嘴,“说句诛心的话,这种院子那都是给人养老的,买来孝亲可以,真住到这来,呼朋引伴成天叫人登门炫耀,叫别人怎么看呢?六姐在云县住在衙门内,住所也未必有这么宽敞。就我们张老师,立法委员会的骨干,未来最光明的人物……他到现在还住在一层的小院子里呢,张老师可半点不缺钱。”

这话一说,孙玉梅和沈期颐也不由沉默下来,沈期颐若有所思地道,“还是剑如你见事明白,有些事情你一说,感觉角度就找对了,很多疑惑也一下分明了起来。”

她嘴唇嗫嚅了一下,似乎是想说,这和王剑如的大家出身有关,但却还是忍住了。王剑如自己倒是无所谓——她自幼丧母,在嫡母膝下讨生活,察言观色、细致入微几乎都是与生俱来的天赋,而这种颇具政治意味的思考方式,也是久居于那个环境之中,潜移默化培养出来的一种本能。

这些东西,也算是大家族的遗赠,无形间让子孙于各行各业都容易有所成就。而王剑如虽然厌恶并山园,但却不反感自己从中得到的好处,她还巴不得自己能多继承一些聪明狠辣,如此,将来毁灭并山园时,才能更好地折磨王家族人——在这一点来说,她和张天如张老师,当是十分投契的,即便他们都不会轻易对外表现自己对家族的刻骨恨意,但却能从彼此身上嗅到同类的气息。

这些东西,倒不必和沈师姐说太多,王剑如也就笑笑,当没看明白,至于孙玉梅,却根本没注意到这些,点头称是,附和着沈期颐的夸奖,很快又说,“那都是有前途的大人物,我一个小讼师,没什么好担心的,六姐知道我是谁呀?就是我没什么政审分,不然,我也买一套这样的房子,住在里头多享福!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这个福分了。”

其实她的说法,在逻辑上是有悖论的,因为政审分达标的买家,就必定是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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